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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和霍的重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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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9章 你怎么来了(第1页)

苏禾一大早出发,好不容易到了苏家湾,已经到了傍晚。得知她要回来,村长带着熟悉的村民,在村口迎接她。车子开进村里,停在村长家门口的空地上。苏禾家住在村尾,进村的路还没有修好,只有一条歪歪扭扭被人踩出来的泥泞土路,车子根本开不进去。这次回来,苏禾特意给曾经帮过自己的村民带回了生活用品、衣服等礼物。村长热情地把苏禾迎回家里,把苏禾带回来的礼物亲自发给了村民。用餐时,苏禾和村长商量好,第二天就去帮养母迁坟。“谢谢村长叔叔。”苏禾礼貌地道谢,带着暗卫甲和保镖去镇上的旅店休息。苏禾前脚刚走,村长老婆不耐烦地宠着她离去的方向啐了口。“呸,嫁到了那么有钱的人家,回来连一分钱也舍不得给,还好意思在我们家吃饭。”村长也跟着嘟囔:“可不是?上次帮她养母重新入殓,多少还给了些辛苦费。这次居然只带了些没用的东西回来,那些村民都骂骂咧咧的。”就在这时,村长家大门被人用力地敲响。“敲什么敲?”村长老婆本来就因为苏禾的不上道憋了一肚子气,扯着嗓门吼了句。打开门,看到夜色中风尘仆仆出现的身影,顿时惊叫了一声。听到老婆的尖叫,刚喝了口酒还来不及咽下的村长,吓得一口酒噗了出来,随即弹跳起身,朝院子里冲了出来。圆润的老婆站在门口,目瞪口呆地盯着门外。村长看清门口站着的男人身影,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心惊胆战地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……苏禾到了镇子里的旅馆,简陋的房间,木板床上铺着泛黄的床单,卫生间里传出一阵阵臭味,方框转地板上不是几只蟑螂。耳旁还不断传来蚊子飞虫的嗡嗡声。比飞虫声音还大的,是楼上床板摇动的咯吱声和似有似无的喘息叫声。苏禾捏着鼻子,打开窗户通风透气。曾经,她和养母听村里到镇上住过的村民描述,对镇子里的旅馆充满了好奇和想象。没想到如今当真住进来,也不过如此。并不是村民描述得太过夸张,而是她见识过更好的环境,感受过大都市的繁华,自然对镇子里的这些不再新奇。离开村子不过四年,可这四年里她接触的世界,积累的见识,比她在村子里的十几年还要多。就算她跟着素手神医学过一些医术,可在养父的蛮横控制之下,她想要出村子都难。这也是为什么就算知道霍奶奶隐瞒了她的身世,她却依然对霍奶奶心存感激的原因。也是她三年来无怨无悔爱着霍沉晞,心甘情愿为他付出的原因。只有她清楚,在村子里的十几年,每一天她都活得胆战心惊。是霍奶奶和霍沉晞救了她!将外套铺在床上,苏禾勉强躺了下去。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苏禾不由想到用餐时村长和村长老婆几次暗示的话。迁坟需要钱。村子改造,改善村民生活需要钱。隔壁村出去的大学生,捐了一大笔钱回馈村民。苏禾不是没有听出村长的意思。倒不是她小气,不肯帮村民。当初养父要把她嫁给隔壁村大龄老鳏夫的时候,她试图过逃跑,可最后却是被村民抓了回来。要说不怨,那是不可能的。可是,她也记得在小时候被养父暴打,罚她不许吃饭的时候,偷偷给她塞窝窝头的村民。知道村子要改造,苏禾不但带了一笔钱回来,还和集团负责基建项目的管理层取过经,看能不能趁着改造的机遇,帮着村民做些什么。她在村子里长大,太清楚村民的习性了。勤快不足,懒惰有余。怨天尤人,却又渴望着天降横财。要治穷病,实在太难,她也只能尽力而为。楼上终于偃旗息鼓,没有了刺耳的嬉闹声,苏禾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半夜时分,楼上又响起了一轮稀奇古怪的声音。苏禾被吵醒,又发现身上到处被蚊子咬出了鼓包,又痒又疼,加上全身有被汗水浸湿,异常难受,她再也睡不着了。想着下楼去转转,刚打开房门,竟发现有人蹲在她门口打瞌睡。苏禾骤然吓了一跳,那人也被惊醒,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。仰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,实现落在他标志性的金色面具上,苏禾诧然地开口:“陆三少,你怎么在这儿?”陆绍安连忙举起双手,慌张地解释:“我没有跟踪你,是你大哥让我来的。”苏禾更加惊愕:“我大哥?”大哥不是不喜欢陆绍安吗,怎么会让陆绍安过来找她?陆绍安解释:“你大哥说有事走不开,不放心你在这边,所以让我过来看看情况。”苏禾问:“你怎么蹲在门口?”就算过来看情况,他也没必要像个门神一样,守在她的房间门口吧?更何况,她带了暗卫甲和保镖过来,他们就住在她对面,有什么事她大喊一声就可以了。陆绍安找了个很好的理由:“没有房间了。”苏禾不信,陆绍安却错开话题:“这么晚,你是要出去吗?”苏禾不好意思说楼上动静太大,吵得她睡不着,索性说道:“我饿了,想出去吃点儿东西。”她原本没打算在村长家吃完饭,可奈何他们盛情难却,又说要和她商定迁坟的事,她才留了下来。不过,看着过分油腻的饭菜,苏禾并没有吃几口。陆绍安一听,也下意识摸了摸肚子:“我也饿了,可以一起吗?”苏禾:“……”原本打算喊暗卫甲和保镖一起去吃夜宵的苏禾,最后变成了她和陆绍安一起。镇上没几家餐馆,便利店也不多,苏禾和陆绍安绕了一大圈,才勉强找到了一处烧烤摊。苏禾看着满是油污的桌椅,面露难色。这种地方,陆绍安当真吃得下?出乎预料,陆绍安竟拿出一小包消毒湿巾,先给苏禾擦干净了椅子和桌面,这才再给自己擦凳子。看着陆绍安一丝不苟擦拭凳子的动作,苏禾的心头莫名生出一种类似心疼和不忍的复杂情绪。“怎么了?”陆绍安擦完椅子,在苏禾对面的位置走了下来,察觉苏禾情绪不对,忍不住问道。